1996年春天我准备脱下穿了20年的军装,我的一个朋友说,你到我们保险公司吧。
我说,我既不会造保险柜又不会造保险锁我去你们保险公司干啥?
朋友哈哈大笑。
你笑啥?难道你们造不保险柜不保险锁?
朋友简直笑破了肚皮。
笑过之后,朋友给我讲了保险和保险公司。
朋友说,我们公司刚成立,办公室还缺一个人,你们当兵的也干不了别的,跑跑颠颠的应该没问题,你要愿意,我给你推荐一下。
跟着朋友见了保险公司老总。老总看了看问了问又想了想,然后说,下周一来上班吧。可是当我真去报到的时候,人事部一个电话把我打发到寿险营销团队当了营销员。后来我才知道,在这期间,另一个关系很硬的人进了保险公司顶了我的位置,公司让我去做营销实际上就是不要我了,叫我走,只是我太愚,不开窍,误认为这是叫我先下基层熟悉情况,相当于部队的下连当兵。
负责接收我的一位女士把我领到一个大会议室,告诉我每天早晨来这里上班。我问,办公室在哪?办公桌在哪?女士极其不屑地一笑,说道,天就是你的办公室,地就是你的办公桌,潍坊市那么大你愿在哪办公就在哪办公,没人管你。当然,我也是以后才明白,她这是在挤我走。
那个时候我还是个标准的军人,什么也不敢问。
过一会,女士又说,晚上七点半,到华丰机器厂集合,集体展业,陌生拜访。
集体展业是什么意思?陌生拜访又是什么意思?
我还是不敢问。
后来我才知道,这位女士是管营销员的,姓陈,人家都叫她陈科。
记得很清楚,那晚上下着小雨,我提前半小时到达了指定地点,也是第一个到达指定地点的。
陈科说,三人一组,每组一个单元,自上而下挨家拜访。我和小刘小陈分到了一组。小刘是个男孩,19岁;小陈是个女孩,18岁,两个人加起来才37岁,而我那年是整整38岁。我想,这个组长肯定是我的,然而陈科却让小刘做了组长,我这个少校军官竟然成了小组长的小兵。
我们上到六楼,从东户开始,然而组长小刘举了三次手都没敢敲下去。之后小刘组长退后一步说,老马,你敲!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组长叫我敲我不敢不敲。不过,小刘一声“老马”我心里还是一“咯噔”,在部队出门进门战士都给我敬礼,张口闭口都叫我首长,我一行一动都有人答“到”说“是”,刷牙都有人把牙膏给挤到牙刷上,__你这个毛孩子竟敢叫我“老马”?“老马”是你叫的吗?
有想法归有想法,但命令还是要服从,然而真要敲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举手,放下;放下,举起,犹豫再三,我才鼓起勇气,咬牙闭眼敲了下去。门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敲下去了,听听里边好像也没什么动静,太好了,太好了,我们转身想逃;这时门吱地开了,出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娘,后边还跟了位老大爷。人家问我们是干什么的,我回头看小刘,小刘躲到了我身后,我看小陈,小陈更在我后边。无奈之下,我只得自报家门。好在那时民风淳朴,大娘大爷还是把我们让到屋里。
见小刘小陈还是个孩子,大娘大爷就只冲我来,可是我对保险却一窍不通。没办法,我就说保险是个新生事物,就象刚解放时的银行存款,人们不了解它,宁愿把钱掖到墙洞里叫老鼠啃了,也不存银行,所以那时就有一些公家人挨家挨户的动员;现在保险也是这个理,都不懂,因此也需要家家户户的宣传。一讲这,大娘大爷都懂,也上劲,还反过来给我们讲些那时存钱的掌故。那晚上只这一户就到了十点多,最终两位老人给小孙子买了300块钱的保险。
组长小刘给陈科说,马老师真会讲。自此之后“老马”就成了“马老师”,第二天晚上我这个曾指挥过400多人队伍的军官也便升任了一个三人小组长……
几个月后公司里要成立寿险营销部,却找不到经理的合适人选,有好事者提到了我。公司老总惊疑地问,那个部队来的“老转”还在啊?好事者说,不但在,跑的还欢着呢。于是,我便成了这家地级公司第一任营销部经理;四年后我又异地当了中支公司总经理,再后来我又调到省公司做了培训部经理,而现在我已经是一家省级保险公司的高管人员了。
我转业的时候,部队流传这样一个谚语:不管是上尉少尉,军装一脱全无位;不管是大校中校,军衔一摘全无效。然而,入行十年,我不但找到了自己的位置,还写了《保险是老虎》丛书__一套六本;我的第七本营销书《十面埋伏》刚刚于今年七月连载完毕,第八本寿险营销实战专籍《孙悟空卖保险七十二变》又要连载。说起保险写作,去年曾经有一段时间,我的三部书同时在三家刊物上连载,我也因此被喻为中国保险界第一写手,也曾被《保险文化》评为中国保险界最具文化影响力的人物之一。
人贵有自知之明,我几乎没上过什么学,至今也不会汉语拼音。操枪弄炮二十年,除了一身武艺,也没的其他本领。然而自从进入寿险营销,我就在时时激动着兴奋着……
与中国寿险一同成长,命运因此而改变,生命因此而精彩。
寿险营销制造成功!
执着保险,痴迷营销,坚持到底,想不成功都很难!